作者:孙红 稿源:齐网 编辑:王刚
寒假的前一天,我在街上流连,走过一家店前:拔苦保健。才想起,高老师就在这里。
第一次听说高老师,是三年之前。偶然的机缘,我迷上了佛经,最爱《心经》,简短华美,字字珠玑。有位朋友告诉我,心经大悲咒有位高老师修的好,一年念够了十万遍,能按摩祛病,超度亡灵,于是心生敬仰。去拜访了几次,每次都是门帘低垂,门锁高挂,求之不得,于是惺惺而回。
这次店门虚掩,便推门而入,双手合掌问:“哪位是高老师?”屋里四五个人,我的眼睛迅速在每个人脸上掠过。“我就是啊,师兄你好”,开口的是一位穿紫色上衣的阿姨,屋里有三张按摩床,都铺着洁白的单子,她盘腿坐在最外面这张床上,六十多岁,届于中年和老年之间,微笑浅浅,长相气度皆一般,只是她抬头看我的时候,眼睛温和却极有神,亮亮的在我脸上定格。
我只说是来按摩的,脖子疼。高老师向我伸出双手,我便把双手递了过去,我的十个指头,在她掌中揉捏着,所过之处感觉被刀刮过一般,而且刀刃切入了肌肤。我轻声的喊痛,高老师微笑沉吟着,双目微闭,通过按摸手指,说着我的健康状况。单位每年都体检,我均无大碍,但也只能说是没大病而已,四十多年过去了,身体器官都在老化,要罢工捣蛋的状态,当下之急应该是:防大患于未然! 每天下午,我都会如约而至。最初的几天,按摩脖子,胳膊,腿,脚,痛的我常常从床上一下子弹起来,抱着高老师的手“姨,姨,别捏了,疼死了”,把高老师笑的。疼过去,忍住了,就是难以言说的轻松,如果今天只按摩了左脚,左脚就如在玫瑰香汤里沐浴过,右腿却沉重麻木,踩在淤泥里一般。这是一双神奇的手,就用这双手,高老师疏通着我全身的脉络,有肿胀结节,淤血之处,高老师就闭目,念动咒语,揉捏化解,我有时候跟着她念,有时候,舒适中就这么悄悄睡去。醒来发现身上就盖了一床,软软的毯子。
高人面前,无需闪躲,我忏悔自己生性的固执顽劣,菩萨费了很大的周折,才让我明心见佛:四十岁之前,我的学习,专业,工作,都是宣传唯物主义的。高老师说,一切的苦难,都已过去,以后都是光明的坦途。是啊,人为情而来,借母亲的腹乳,为人一世,该还的还,该要的要,一人来一人回,除了业力,万般带不去,看淡了,放下了,心安静丰满,为谁所伤?
高老师出生于中医世家,十三四岁就能凭嗅觉,辨认各味中药,一味中药能分清根茎叶子,从小信佛,吃全素,不知肉味是如何。对象李叔出去工作,女儿出嫁,儿子上大学,她在家专心念经,持诵大悲咒上午108,下午108,晚上108,焚香盘腿,结手印,一念就近两个小时。翠屏山上建寺庙,她几年的时间都在山上忙碌,李叔回家找不到她,就知道她在山上,于是放下车子,去山上帮着干活。老母亲蒸了大锅的馒头,亲自用提篮送上山,一家人虔诚信佛,致力于家乡寺庙的建设。
很多信佛人动辄就有出家的念头,搞夫妻分居,觉得那样才有诚心。高老师说:出家需要机缘,寺庙修行,接受众人的供养,是需要福德的,还是尽量自食其力。她为人按摩治病,短则半小时,加持大悲水一杯;长则肿瘤顽疾,三四个月,每天按摩几小时;日常保健则只需三五七天,忙起来,她只在送人出门的时候在门前站站,一天几乎都在按摩床上度过。日常饮食起居,都是李叔照顾,有几次我按摩完,高老师留我吃饭,我就欣然接受,青菜豆腐,做的别有滋味,家里蒸的黑馒头,香甜有嚼劲,还能享受小孩子才有的待遇,吃到供桌上端下来的美味点心。
我也会带家里稀罕的东西给高老师,她那里是个集散地,各地按摩者拿来东北的山货,内蒙古的红辣椒,换回平阴的玫瑰酱,梨丸子,你给我,我给你,多了一份分享和收获,谁都没有失去什么,人们总是用最洁净,最别致的心意,供奉信佛者,表达对信仰的拜膜!
快开学了,我的几个同学也成了高老师的座上客,高老师说不愧是你的同学,都和你一样,大方朴素,不酸文假醋。几个同学也赞赏高老师有手艺有品德,她们都愿意听高老师讲经念咒,也都吃过李叔做的素菜和黑馍。
相见恨晚,却也庆幸今生有缘,遇到就好,不论早晚!高老师收入颇多,两间房子却还是租来的,有人见她去寺庙,一捐就是一沓的人民币!别人喊她高姨,喊她老菩萨,我一直叫她高老师,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老师,无论生活还是佛法,在生活中修行,用修行的心去生活,怡然自得!老师姓高,手艺高,品德高,修为高。她的店名,“拔苦保健”:祛病强身,离苦得乐,为娑婆世界,凭添了一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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