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芳: 守望故土 情系鲁西

2017-12-03 16:40:37  来源: 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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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王梅芳 稿源:齐网 编辑:齐若凡

  诗人还未曾老去,但诗人的乡愁已然老了。 康学森无疑是个诗人,就连他的散文都洋溢着诗性的光辉。但他好似并没有刻意去渲染这种光辉,而是恰到好处的将这份诗性藏到了他的乡愁里,所以,在他的散文集《嘶哑的鲁西》中,那份对故土的依恋和守望都如同浸润了诗性的光芒般熠熠闪光。

  《嘶哑的鲁西》不仅真实地再现了鲁西乡村生活的旧貌,而且对民俗风情都做了详细的载录,行文间充满了作者对故土乡情的眷恋,对过往人生的总结和对世俗人性的探讨。这部作品集文笔朴实自然,感情真挚含蓄,体现了作者对现实人世悲天悯人的精神境界和对故土人文殷切深邃的瞩目关怀。康学森在散文集《嘶哑的鲁西》中,回味了自己懵懂无知的幼年岁月,也追忆了自己浪漫多姿的青年时代;记录了鲁西旧日的风土人情,也探讨了莘州过往的历史云烟;既有难以忘却的老旋律,又有无法释然的旧时光;既抒写着身边最柔软的亲情,又讴歌着心里最深切的乡恋……

  《嘶哑的鲁西》含乡关、情怀、天下、发黄的唱片、武侠的梦呓和谈艺六个章节,收录了康学森自1994年以来20多年的数十篇散文作品。从某种程度讲,《嘶哑的鲁西》更像是作家写给故土的一封情书,他用简洁朴实的语言描绘了一个历尽沧桑和变迁的鲁西大地,透过小小的莘县一隅——康庄,窥探着数十年来鲁西缓慢而艰辛的发展进程。没有悲凉凄怆的呜呼,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呐喊,作者始终平静的叙述着一桩桩看似平常的过往,闲话这一件件不足为奇的家常,却在从容和内敛当中用寥寥数笔勾勒出自己的惆怅和向往——那些镌刻在骨髓深处挥之不去的惆怅叫做乡愁,那些流淌在血液中央蠢蠢欲动的希冀叫做乡恋。因此,当康学森的《嘶哑的鲁西》出现时,我们欣喜的看到,我们魂牵梦萦的故乡不再是一纸哀怨悲情的文字,也许更不是故乡本身,而是我们小时候那段无忧无虑的旧时光,那个“故乡”里的父母还未曾老去,“舅老爷”还在小心翼翼的卖着他的花生,爷爷奶奶仍继续着他们平淡却情深的爱情,小伙伴们烤熟的地瓜还埋在田垄,邓丽君的歌声却早已透过小小的收音机震撼了少年的心灵……

  成长经历和故土情结会以独有的方式深深地烙印在人的生命轨迹里,任凭世事变迁,岁月不着痕迹的逝去,这些烙印如同一个个叙事符号,它深藏在人的脑海深处,让远离故土的人频频回望,让守望家园的心不再彷徨。对康学森来说,他的早年经历无疑成就了他敏锐而富于洞察力的心,八十年代在上海警备区某部服役,自此开始创作生涯;退役后进一家纺织厂工作,同样没有放弃写作;到后来调入文化馆,他更是一心投入到写作工作中——个体独有的身份经历和文化际遇让康学森对外物的感受细腻、纯粹,由此衍生出的情感更是浓郁、真挚。对故土的这份依恋之情让康学森在精神上渴盼回归,因此他的创作动机简单而热切,这一腔对文学的专注之情转化为骨髓中的文化因子,蛰伏于他的意识和潜意识,连同他对故乡的依恋一并变成他的写作诉求,他的有关鲁西乡村民俗的散文是个体对生命经验的反思与还原,也是对鲁西乡村文明的溯源和再现……

  康学森可以称得上莘县文坛承上启下的人物。1984年《乡韵》成立时,康学森也在部队当兵,也是在部队开始了诗歌生涯。他出手也不低,处女作就发表在上海《萌芽》的头条,在文学正盛的八十年代中期,他在《上海文学》编辑部沐浴海派文学之风,在《解放军文艺》发表军旅诗歌并得到评论家的热情点评。然后退伍加盟《乡韵》,同商泽军成为同学共同在山东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学习。因为自身性格局限,康学森没有大阔步地走出去,而是留下来成为《乡韵》的继任掌门。应该说为了莘县文学,他用自已的身躯祭奠着莘县文学的脆弱与再生。这期间,他在全国多家专业报刊发表诗歌,他的诗歌始终表达着内心对世界的张望。比如在《中国诗歌》发表组诗八首《北方喊疼》,在《中国作家》发表组诗《陪父亲住院》,在《山东文学》发表组诗《母亲的春节》,在《时代文学》“青年作家专号”上发表长诗《海殇》等重要作品都证明了他是丰富的,他始终爱着一切美好的事物,始终对艺术抱有敬畏之心,对一切神圣、崇高、英雄的审美倾向从没有泯灭。

  无论岁月流逝、人事变迁,乡土情怀始终深深地萦绕在康学森的意识深处,让他三十年如一日的坚持着赤子之心,用一支笔记录着鲁西大地的岁月变迁和人土风情,用一本书讲述着人世的寡淡清欢和百味杂陈,他带着我们找寻的不仅仅是鲁西文化远去的记忆,更是那些逝去的时光和斑驳了的生命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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