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思维是个什么东东
————为“中医思维”正视听
莘县中西医结合研究所 山东莘县 李登岭
什么是中医思维?不能让“伪中医”借以自欺欺人;也不能授“反中医”者以口实而丢人显眼。
依据“谁主张、谁举证”是一般法则,按说定义得有言说者给出。但我可以从另一个侧面给出一些反证,中医思维不是相士的“江湖决”思维,不是讳莫如深的“套路”思维,不是仰头戴面的“吹牛皮”思维,更不是忽悠瘸范伟的“骗子”思维。另外,还有一个不用争议的问题,中医思维也是思维,是具有特殊性的中医的思维方法、思维方式。
“中医”和“思维”都是可以在《现代汉语大词典》、《辞海》中找到的,“中医思维”这一概念在《现代汉语大词典》、《辞海》缺如。如果言说者是“以己昏昏”欺人自欺,我们还真有必要推断一下这个概念的内涵和外延。
一,中医,《现代汉语大词典》释为:
(1) 中国传统的医学。(2) 用中国的医学理论和方法治病的医生。其中义项(1)从医学学科解释,义项(2)从医生个体解释。
《辞海》释为:(1)指中等的医术或医生。(2)中国传统医学。(3)指用中国医学理论和医疗方法治病的医生。
二,思维,《现代汉语大词典》释为:
(1) 在表象、概念的基础上进行分析、综合、判断、推理等认识活动的过程,思维是人类特有的一种精神活动。(2) 进行思维活动。其中义项(1)讲哲学概念,义项(2)释义同“思考”。
《辞海》释为:(1)与“感性认识”相对。指理性认识,即思想;或指理性认识的过程,即思考。是人脑对客观事物间接的和概括的反应。包括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通常指逻辑思维。(2)与“存在”相对。指意识、精神。
三,中医思维,中国传统医学的思想和思考。亦即开篇所提到的,中医思维也是思维,是具有特殊性的中医的思维方法、思维方式。
张仲景是不是中医思维?仲师《伤寒杂病论》序中有:“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以为“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藏,经络府俞,阴阳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毫无疑问,张仲景的这种思维是中医思维,但同时还有一个毫无疑问的问题:中医思维和张仲景思维并不对等!中医思维还当然地要包括更博大的内容!
齐鲁伤寒学术流派大师李克绍教授1986年曾在《北京中医学院学报》撰文《谈谈辩证与辨病的体会》,指出:“时至今日,辨病还有新的内容,仅仅依张仲景时代那样的技术水平来辨病,是远远不够的”。并以自己的临证的亲身体会,归纳四点教训,并记“永志吾过,作为教训”!
姜建国教授虽精于伤寒学术,并不避温病学之法,据程广欢等《基于中医传承辅助系统挖掘姜建国治疗外感发热组方规律》一文指出,姜老师喜“辛凉宣透、清热凉血、滋阴之药,如桑叶、连翘、生地、麦冬等”。
中医在发展进步,思维在进步发展,中医思维也是与时俱进的!
而“传统中医思维”似应是:以精气为本原的以阴阳五行为思辩规律的认识论;以经典为指导的以辩证论治为实践纲领的方法论。但这个概念本身就被“传统中医”认为是演化的概念。
对“传统中医思维”的理解,不能走两个极端,一是以其是“古代科学”而轻视、漠视;二是以其是“中华文明”而虚化、神化。然而,放眼现世,这两个极端正行其道!试问一,近年来对中医经典这一“古代科学”,学习和收成到底有几何?二,以佛、儒、道、法绑架中医科学这一“中华文明”,中医似曾天上来为妄念的呼声又有多高?前者,针对现在各级各类“伪中医”临床思辨用药的各种乱象,诸如“卒持寸口”诊脉验孕的欺人自欺;一个汤剂处方开出90付药神处方;每个处方开不出20味以上的药就觉的不过瘾大手笔;一剂汤方出手即石膏用250或附子用250雷人派;方后嘱一律是水煎服,日2剂同一律。如果这类大牌中医的思维算中医思维,那我个人认为,他这个所谓的中医思维前,要加个定语,加三个字,说成是“错误的”中医思维!或者是其思维方法,甚至是三观出了问题!后者,近年来各地集合吹捧的这神针、那灵贴此起彼伏。又如,北京中医药大学现任校长徐安龙声称:“我第一次拜访韩振山大夫时,他给我号脉就号出了我颈部左侧的血管有斑块”【1】天真般的认为诊脉的如此"神奇";南京中医药现任大学校长,“最近发现一位擅长治疗白癜风、牛皮癣和帕金森病的名中医,打算聘他当我们学校的兼职教授。”求贤若渴!两位“大人”笃信“民间”有神人,求上池之水,以泽大学之田⋯⋯。孰不知,不假怀疑的否定和肯定都是无知!
以上前后两者,若用错误的所谓“中医思维”来回避、塘塞讨论、争鸣,那么,是不是当教义、道法、相术受到指责时,都可以说你这不是宗教思维、道士思维、相士思维!这种方式对发展中医是有害的。错误的中医思维在临床上、学校中大行其道,会害了患者,败坏了中医。
当然中医亦应立场坚定,如秦伯未指出:在参考西医的诊断时,还应该防止另一种偏向,即似是而非地去理解西医的一些术语。例如西医诊断为癌肿,便认作毒瘤,用攻毒、解毒的治法;遇到炎症,便用金银花、连翘清热。再一种情况是,找中医治疗的患者中,有不少疾病是西医认为预后很坏的,若一味听从,结果会被弄得束手无策,对治疗失去信心和勇气。诚然,这些例子都是个别的,但关键在于必须正确对待西医诊断及正确地运用中医理法治疗。特别是对有些经过西医诊断认为缺少治法或预后不良的病证,既要参考西医诊断,又要不受其束缚,要有信心和勇气使用中医理法进行治疗。河北医科大学四院李晶教授评说:前辈已一针见血的指出用中医理论指导中医治疗,但不排斥西医对疾病的诊断及治疗。把科学技术发展的优秀成果纳入自己体系,为我所用,才会不断发展进步。只要坚持以中医理论指导治疗,以中医思维论治疾病,这些新技术只是你的工具,你发展的助手。中医也需要与时俱进,只是要秉承理论核心,不要迷失方向。
对“中医药”,中医药法这样说:“本法所称中医药,是包括汉族和少数民族医药在内的我国各民族医药的统称,是反映中华民族对生命、健康和疾病的认识,具有悠久历史传统和独特理论及技术方法的医药学体系”。就中国现状而言,中医药的主流仍未在民间,而在中医为教育、医疗机构中!而教育、医疗机构中,多是现代科学主导、武装的中医师。显然这里面所说的中医,不仅含有“传统的”,也涵盖了“近代、现代的”发展了和发展着的中医,这和“传统中医”不是一个概念!
但是,反过来讲,做为对传统中医药的研究,必须会用、或会模拟“传统中医”的思维方式、方法,因为科学不能独善其功。因为科学实证不可能、也一定不能完成对做为民族文化符号的中医的实质性研究,它只能部分的证实那些可以证实、但没有太多必要去证实的非民族文化的内容片断。故尔,传统中医思维做为研究传统中医药学的认识、方法论,是大有裨益的,对临床应用中医药也是正统的!当然不一定让它去做当代医学或当代中医学的主流,另外还因为目前也没有人可堪此重任!
中国中医药白皮书这样说:“中医药作为中华文明的杰出代表,是中国各族人民在几千年生产生活实践和与疾病作斗争中逐步形成并不断丰富发展的医学科学”,“中医药在历史发展进程中,兼容并蓄、创新开放,形成了独特的生命观、健康观、疾病观、防治观,实现了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的融合和统一,蕴含了中华民族深邃的哲学思想”,自秦汉,直到东汉时期,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确立了辨证论治的理论和方法体系”,“中医药作为中华民族原创的医学科学,从宏观、系统、整体角度揭示人的健康和疾病的发生发展规律”,⋯⋯“清代中期以来,特别是民国时期,随着西方医学的传入,一些学者开始探索中西医药学汇通、融合”。
白皮书同时指出: “坚持继承与创新的辩证统一,既保持特色优势又积极利用现代科学技术,”。
在当代,“中医药振兴发展迎来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历史性机遇”, “中国将学习借鉴各种现代文明成果,坚持古为今用,推进中医药现代化,切实把中医药继承好、发展好、利用好,努力实现中医药健康养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使之与现代健康理念相融相通,服务于人民健康,服务于健康中国建设”。
如果:当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不知“留神医药,精究方术”,回避、仇视科学,“始终顺旧”;没有发展的眼光,驰竞浮华”,“忘躯询物”;习作庙堂的奴才!无有“精勤不倦”之志!中医如何发展?中医焉有明天?舍缺马哲指导和科学利剑,中医就放弃了成功天理!须知,用“传统中医思维”研究传统中医文化,也是马哲的方法论思想范畴。
现在谈论这个话题,如果你再用我不是中医思维,来陷我于不义,你就仍然是又站在了道德至高点,指责我方法论和你的不同,如是而已!
参考文献【1】李登岭.“诊脉验孕”刍议[J]河南中医,2016,9增刊122-123.
作者简介:李登岭,男,山东省莘县人。莘县中西医结合研究所所长,李登岭中医诊所主治医师,大学学历,中华中医药学会会员,河北省中医药学会肿瘤专业委员会委员。第一届莘县人民政府科学技术委员会委员。九、十、十一届政协莘县委员会委员。聊城法制文化交流促进会副会长。从事中医临床工作20余年,主治心脑血管病。市级以上学术成果奖6项,国家发明专利1项,发表学术论文20余篇,著有《条析伤寒》。对伤寒学界高等教育教材通行的主流认识提出20多项质疑、并进行论证,已有10余项在国家级、或科技核心期刊公开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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