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失败以后,清廷委派在镇压太平天国中起家的名臣丁葆祯任四川总督。丁葆祯是贵州人,深知贵州不产盐,贵州人吃盐都由四川运入。而由于制度不存、运销混乱、价格奇贵,造成贵州民间缺盐甚至无盐,一般民众多为淡食,向有“吃盐当过年”之说。丁葆祯上任伊始,便派他的朋友、后来做过云南巡抚的遵义人唐炯督办盐务,负责整顿四川盐政。唐炯又推荐另一个遵义人华联辉协助,丁葆祯很欣赏华联辉的人品才华,三人相见,一拍即合。
应该说,这一次盐政整顿是非常成功的。
首先是四川盐税收入由整顿前的每年七千余两,激增到百余万两。然后因为有了顺畅的运销渠道,较为稳定的制度和价格,也在相当程度上缓解了黔人吃盐的困难。而当初毅然出山,协助唐炯整顿盐务的华联辉,由于牢牢把握住了这一机会,不仅把差办得漂亮,而且在把川盐运销贵州时,他在仁怀、纂江、叙永、涪陵四大口岸中,得到了其中两大口岸的部分垄断权。在十余年中,由遵义乡下一个虽然读书中举、却无官无职的小地主,一跃而为贵州的首富。在后来的许多年里,贵州的老百姓还流传着“唐家顶子,华家银子”的谚语,以形容其多。这个谚语中的唐家,即前面提到的唐炯和他代代做官的子孙们。而所谓华家,就是华联辉所开创的华氏工商业家族了。
华联辉垄断的仁、叙两大口岸中,最主要的便是仁岸,也即茅台口岸。由于有赤水河通航之便,茅台口岸便成为川盐销黔的最重要码头。太平天国时,茅台口岸曾遭到严重破坏,这时又渐渐从那场兵火灾难中苏醒过来,一时人烟重聚,商贾云集。而华联辉由于身负整顿盐务的责任,又在茅台设有盐号,就经常在赤水河一带奔走。他是一个被儒家文化滋养很深的人,笃信仁义礼孝。即便在他非常有钱、十分荣耀之后,每次还乡,他都必定离家十里就下轿、更衣,让从人返城。自己则青衣小帽,让仆人挑一担礼物,暑天一顶笠,雨时一把伞,步行回家。
一次,他从茅台回到家中,家人设宴洗尘。席间,华联辉的母亲忽然提起一件事,说“长毛”之乱前(即太平军进入贵州),她曾在茅台地方喝到过一种非常好的酒。不知道平乱以后,这种酒还有没有?要是没有了,还真可惜。华老太太不知道自己唠唠叨叨的这一番话,无意中竟放在了儿子的心上。华联辉再到茅台时,就吩咐手下去寻找这种“很好喝的酒”,以遂母亲的心愿。谁知这桩他本来以为很简单的事,却碰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难。原来,经过战乱,酒房倒了、酒窖填了、酒工死了,茅台的酿酒行业除了一片残砖剩瓦,已不复存在。
华联辉虽然没能找到母亲当年喝过的那种美酒,但他为了满足母亲的心愿,决定重建一个酿酒的作坊。以他的财力和能力,几个月后,新作坊就在一片废墟上建立起来。那时候还没有工厂这个概念,华联辉给这个新生的华氏家庭企业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成义烧房”。这是在同治六年,也即公元1867年发生的事。这个“成义烧房”,就是后来举世闻名的茅台酒厂的雏形。后来王视天下的贵州茅台酒,也就这样在一个母亲的闲嗑和一个儿子的孝心里诞生了出来。
华联辉初建“成义烧房”的时候,他的盐号生意正蒸蒸日上,银子如流水般哗哗涌进来。依照他的本意,这烧房所烤之酒除了家中自用,主要是用来馈赠亲友,满足生意应酬,并不是拿来卖钱的,因此产量很低。没想到的是,华家有好酒的消息不胫而走,前来索要此酒的人络绎不绝,踏破门槛。华联辉开始还很高兴,来者不拒,慷慨赠与。渐渐要酒的人越来越多,并日益成为一个负担,华联辉不愧是一名富有眼光的商人,他从中看到了巨大商机。华联辉决定趁势扩大产量,明码标价,正式把美酒推向市场。这一决策对华联辉来说,既解了人情之苦,又多了一项收益,可谓一举两得。
当时的华联辉不可能预想到,他苦心孤诣的经营主业并使自己成为一代巨富的盐业,随着时代的步伐早已不复存在,而他当初在不经意中栽培的一棵小树,却在后人的精心培育下成了参天巨木。而茅台的故老乡亲们也没有想到,那仅只在传说中流传了数百年的“王气”,终于在这一坛坛清冽的琼浆玉液中升腾而起,最终成就了茅台酒业今日王视天下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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