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疤痕 抬头困难 起床动作需花费好几分钟
9月的北京已经微凉,但在北京一家医院的三楼,周岩房间的冷气依然很足。
2011年9月17日傍晚,16岁的周岩像往常一样从学校回家过周末,进门、卸包、换鞋。此时,追求她的同学陶某也尾随她进了房间。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周岩变成了一个火人,一旁的陶某则手拿打火机,呆呆地站着。惨剧瞬间发生,周岩的人生也就此改写。
经过医院7个昼夜的抢救,周岩终于脱离生命危险,但烧伤面积超过30%,整个人面目全非。如果没有那场灾难,周岩或已进入大学。如今,她却只能在北京的这家医院里接受漫长的治疗。
下午3点,周岩倾斜着身体,正在看一本《中国名人传记速读》。她的头上包着厚厚的头套,里面是一张张疤痕贴,一件宽大的白色短袖上衣和一条粉色短裙是她的日常装扮,而一旁的母亲李聪却早早穿上了长衣长裤。
这是母女俩一天中唯一闲暇的时间。
每天早上不到5点,李聪便起来为周岩的康复训练做准备,泡药、涂药、按摩、复健……这些活动不断重复着,直到深夜。
每天清晨,周岩都歪着脑袋,以趴着的姿势醒来。
由于背上埋了一个皮肤扩张器,睡觉时,她只能俯卧。“否则受到挤压,一切就白费了。”李聪说,最痛苦的时候,周岩的腿部和背部先后埋入了7个不同大小的扩张器,她睡觉时的姿势就像练武功一样,十分难受。
起床,是周岩一天中最痛苦的时刻。经过一夜的睡眠,像藤蔓一样的疤痕将她的身体牢牢箍住,使她的身体完全僵住,她需要很长时间,一点点、慢慢地将其展开。
伸胳膊是第一步,周岩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将长时间弯着的胳膊一点点抬起,然后慢慢伸直,来回活动几次,逐渐将身体支撑起来。
最困难的是抬头,经过几次植皮,周岩脖子上的疤痕既粗又硬,导致头很难抬起来。
“光起床这个动作就需要花费好几分钟。”李聪说,每天她都会在洗漱前让周岩酝酿着起床,但起床后也很难真正将疤痕拉开,要完全舒展必须等到身体泡药软化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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