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在几年前是一位文艺女青年,她活泼有朝气,热情洋溢,在工作之余,喜欢写一些小诗,其文风清新,雅致,小巧玲珑,在这个小城办的文艺副刊报纸里,经常都可以读到修的文章。
修的文学才华当时引起了喜欢文学方面的读者的关注,连我也是关注修的一个热情读者。当时,我还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虽然喜欢文学,但是在报刊上还没有发表过片字言语。虽然当时热心的给文艺副刊投过稿子,但是投出的稿子都像泥牛沉海,一去不复返了。然而,修的文字却能一次又一次的在小城的副刊上发表。这更引起了人们对修的关注,连我在内的文学爱好者竟然也毫不怀疑修将来要成为一位文学上明星式的人物。于是,带着想象,带着期待,我们读着修的作品,体验着修文字里的情感。修的文字写的确实不错,至今我都对修的文字有深刻的印象。修的诗歌尤其充满情韵,有女性般的柔婉和细腻,刻画形象生动逼真,情感真挚感人。
可是,不久以后,因为对于报刊的整顿,这个小城的报纸也停办了。于是很久我们就再也没有读过修的文字了。而我们曾经也寻找过,看修是否在更高一些层面的报纸副刊上发表过文章没有。可是,寻找了一些时间,我们都没有找到修的文章。难道修就这样悄焉默闻的从文坛上消失了。我们有些不甘,竟连我也为修是否还在写诗写文章而担心了。印象里的修是一位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女孩,见人竟然有点羞涩,不大爱说话。这就是修给我留下的最初的印象,与她的文字比起来,好似风格上还有点差距。
在我离开这块土地,进入省城学习的几年时间里,一直都没有听起过关于修的消息。修还在写诗吗?我曾经期待着读她的诗歌,也和一些家乡的朋友们逢年过节的时候聊起过,可是大家对修的印象竟然渐渐地淡漠了。修还能写诗?这是大家对她的质问,好像在这样的语气里还包含着一丝淡淡的冷嘲。看着大家似乎不关心的样子,我也没有多言,只是感觉修的确还有一些文学才能,怎么就这样否定了呢?
我回来后,在这个小城工作了几年,一次,在公园里闲逛,听着前面舞曲悠扬,黑压压的围了一圈人,就觉得好奇。于是,信步赶到场地外面,选定了一个位置,观看大家跳舞。跳舞的都是群众爱好者,大家在业余时间放松放松身心,减轻减轻疲劳,的确是一件非常大好的事情。一曲舞曲开放了,于是跳舞的人们纷纷进入舞池,开始了这一曲的慢摇。在人影幢幢里,我忽然发现了修,修的装扮特别雅致,流瀑般的秀发披在后肩,上身着乳白色羊毛衣,下面配一浅色格子呢子裙,修长的小腿透出性感的肉色袜,脚上一双精致的带跟黑色靴子在悠扬的舞曲里慢慢地旋转。带她跳舞的是一位年长的老者。修转身过来时我发现了她依然戴着眼镜,脸上好像还涂了粉似的,表情漠然。
这么一位曾经写过诗歌的文学女青年怎么就这样桥焉无声息的退出了文坛,后来再没有发现过她发表过的任何文字。我为她的消失而感到遗憾。只是看到了一位沉迷在舞曲里晃来晃去的另一个人。过去的修已经死去了。
世界就是这样荒唐,有些人做一做某些事情就半途而废了,于是,她的所有的才华和天赋也就可怜地被浪费掉了。我为这样的人们而惋惜。
作者:郭军平
稿源:齐网
编辑:齐若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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