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权使者
回到家的第一个月,郑艳良常给媒体打电话。
或者是有村民被占了地却未获补偿,或者是谁的工资没要回来,老有四邻八乡的人找到他,希望他帮忙联系记者维权。
郑艳良找来一个黑皮笔记本,专门把采访过他的记者的电话誊上,基本是本子不离身。
当着来人的面,郑艳良给记者打电话,他的开场白是,“我们这有个事儿你看能不能帮帮忙?”
他的声音里带着恳求,“我现在好过多了。来找我帮忙的人日子可难过咧。”
他也帮事主出主意,让他们给记者发个邮件说说情况,或者把事情发到网上。
但在半个月前,他停止了帮人维权,他发现自己的左臀部和仅剩半截的左腿越来越疼,他告诉不断涌来的事主,“我得先保住命。”
几天前,他又给多个记者打了电话,“我的病没好,保定这边说不好治,你们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北京的医院?”
这回语气里满是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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